【DMC/NeroV】非典型睡美人（四）
Summary：在蓝色的光柱和破碎的天空中，V并没有消失。Nero的身体比他先一步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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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OOC与没有逻辑属于我
4、
“你确定V醒来不是你昨晚做的梦？”Nico从楼下端上来杯咖啡，抿了一口后放在床头柜上，廉价又苦涩，刺得她吐了吐舌头。
“不可能。”Nero坐在床边，企图通过接触的手掌将热量渡给V，握着的却还是一片冰凉，他叹口气起身打开窗户，“我去一趟Fortuna，你照顾好V。”
“没问题，你蹲窗子上干——”
Nero没等她说完，扒着窗户的手臂一松从二楼跳了下去，外套反应不急向后飞起。Nico冲到窗边看到那个蓝色身影已经前脚踩上车门，撅了撅嘴：“恋爱疯子。”她撒开嗓子喊他，扬手就把方块状的物体朝楼下人脑袋上砸去。
头也不回地伸手接住，Nero拿过来看了眼，是部手机。
“保持联络Prince Phillip。”
大约是为了撤离市民的缘故，离开的路比通往城市里的好开得多，还有军人驻下的关卡，一个个灰头土脸的露着疲态和紧绷感，在看见噪音的来源是Nero后有些怔愣地放下手中的枪。
“里面居然还有活人”，Nero从他们的脸上读出未言之音，他摇下窗户冲着一个缺了只耳朵的士兵说：“基本上都结束了，只有些零星的恶魔。如果要进去搜救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他一脚踩上油门，开上属于外界的完好道路。
一路超速闯红灯，花了平时三分之二的时间，方向盘都快被他不耐烦的手指磨得褪色。到达后Nero拨通Kyrie的电话草草说了一下情况，在她的鼓励与安抚中直奔魔剑教团殿堂。许久没有造访过的地方看起来一成不变，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夕阳被玻璃隔绝了热气，让他打了个寒颤，加快脚步向资料室走去。
尘封的大门用了好大力气才推开，扑面而来的灰尘让他咳了两下。
“天啊。”Nero头疼地啧嘴，面前的书山纸海实在是冲击过大，他看了眼天色点燃桌上剩下的半截蜡烛，随手撩起左手边的一本文献，封面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这工作更适合V。”
夜晚来得很快，他索性把烛台拿起来对着书架一本一本地找，看到有与“沉睡”、“昏迷”相关的便拿下来放在桌上，已经有小小一摞了。
“这得找多久......”他叹气，单手翻开书本扫两眼，那一摞又高上五厘米，“不知道V怎么能忍受整天捧着本书。”
翻书和丢书（爬上梯子的Nero并不打算再跳下来去把一本书好好放到桌上）的声音此起彼伏得快有了节奏感，他搜寻的工作进行到了机械的地步。这时想起来的铃声就显得尤其突兀，打乱了节奏和章法，他把手从书海里抽出来接起电话：“Nico？”
“嘿！”响亮的女声震得他把手机拿得远了点，“我有个好消息！”
“说吧，你是不是找到叫醒V的方法了？”他按动音量键调小声音，贴上去的耳朵听到Nico故作神秘地清了清嗓子，坏笑着让自己不要高兴到尖叫。
翻了个白眼，Nero催促道：“我赶时间Nico。”
“好吧好吧王子殿下。”
“......”
电话那头这句说完后就没了动静，Nero皱起眉头，看了眼手机信号——满格。
“Nico？”他喊道。
“猜错了。”
通过机械透过来的带着些笑意的声音听起来前所未有的近，因刚醒来而不可避免带来的柔软丝毫掩饰不住，更遑论声音的主人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
Nero被这句话炸得呆在了原地，他张张嘴，没有发出声音，捏紧的手指快将叫苦不迭的手机捏到变形。最后，他慢慢爬下楼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桌边拉出椅子坐下，待接触到柔软的椅背后他才成功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醒了？”
“我听说你去了Fortuna。”
答非所问，在关键问题上迂回婉转，Nero忍不住笑起来。老样子的V。
“嗯。”他答道，“我本来以为你会又这样一睡不起，来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资料。”
“找到了吗？”
Nero又把手机音量调大，V哪怕平时说话都带着念诗般的节奏感，悦耳又引人，他突然想看看那本属于V的诗集。
“没有。”他看了眼桌上大摞的书籍，“一点都没有。我打赌你找起来比我快多了。”
V轻笑的声音响在耳侧，那个勾起嘴角的笑容就浮现在了眼前，看上去颇有深意的晦暗动人的笑。
空气沉静下来，心思在Nero胸膛里转了转还是不可忽视地越长越大。
“V，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吗？
“我猜是因为魔力恢复了一点。”V顿了顿，“也许是因为昨天那个吻？”
红透的人连脏话都没能骂出口，明明半大不小了，不知怎么的像是个初尝爱恋的雏儿。
“我们......晚点再谈那个。”Nero说，干巴巴的舌头发紧，“我是说真的。”
“肯定和魔力的补充有关，但我不知道途径。也许是通过睡眠，也许是通过肢体接触。”V在那边的声音远了点，“这就要靠你来搞清楚了。”
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像是蹭在自己皮肤上一样激起后颈的鸡皮疙瘩，他有些不自在地耸耸肩：“我会的。你那边干嘛呢？”
“Nico她们说带我出去吃点好的，还给了我套——”他的语气轻快，轻快地给Nero丢下个炸弹。
你的衣服。V说。
操。Nero咬牙。他毫不怀疑Nico绝对是故意的，而且事务所里另两位姑娘肯定也知道了自己那点儿小心思。
“裤子有点短。”听起来V已经换好了又拿起手机。
“你可以当成九分裤。”
“七分。”
“我没那么矮。”
“我知道。”上翘的尾音，像是灌了蜜。
Nero把手机拿远些，怕过大的心跳从手机里传过去，他挠了把头发：“你们这么晚去吃？”看眼时间，九点四十。
“严格说来这是我的早饭。”
“她们也许会拽着你去汉堡店，也可能是披萨。”Nero想起来自己今天就吃了个汉堡，肚子突然有点饿。
“我更希望是不需要直接用手拿的。”
“这个时间点，你没什么选择。”他努努嘴。
“我准备出门了。”Nero听见他打开房门，关上的声音像是电话被切断的忙音。
“好。”他说，心里空空的没有着落。
V在那边顿住了脚步，冲着楼下的Nico摆摆手示意自己马上就来。对面人语气里的失落实体到无法忽视，无法忽视，也无法不管。他背靠着二楼的栏杆，将电话贴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Nero。”
我会找到的。他说，相信我。
“当然。”V笑道，“也许还能给你留块披萨。”
Nero发出有些厌恶的声音，他点了点桌上那些书叹口气：“我想我最好现在就继续看书。”
“我很期待。”V等着Nero说完回见后切掉了电话，他撑着手杖一步步走下楼梯冲沙发上的Nico扬了扬眉，“你之前说的那些关于人造恶魔的资料，现在就给我吧。”